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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于文頔
近日，日系三强发布2021财年（2021年4月-2022年3月）财报，在成本上涨、供应链紧张的大环境下，丰田、本田、日产依然实现营收、净利双增长，韧性凸显。但基于对环境的考量，三家日企的下一财年预期并不乐观，丰田、日产均预测净利大幅下滑，本田也仅预测微增0.4%。
作为跨国车企，2021财年全球各主要市场销量下滑对日系三强也有较大的影响。本田财报显示，日本汽车销量421.6万辆，下滑9.5%。这也导致三家日系车企本土销量纷纷下滑。美国汽车市场销量1440.7万辆，下滑3.9%。中国汽车销售2626.6万辆，同比下滑6.5%。下行压力下，仅有丰田全球销量同比依旧增长，本田下滑10.4%，日产下滑4.3%。
如果说豪华车企销量下滑利润反增是靠产品结构调整带来的单车均价增高，那么日企在销量下滑时依然能守住财务表现，则是“抠”出来的和另一套生意经：“常青树车型”。
丰田营业利润率最高 本田汽车业务利润低于摩托车 日产汽车业务依然亏损
尽管奔驰在2021年净利超越丰田，但由于奔驰将卡车业务剥离，明年开始卡车业务将单独核算。单看乘用车业务，丰田依然是遥遥领先的净利冠军。
作为全球第一车企，尽管统计周期不同，但丰田的表现依旧强势。2021财年，丰田营收31.38万亿日元，约合人民币1.66万亿元，同比增长15.27%，是日系三强中增速最高的。其中汽车业务营收同比增长16%达28.61万亿日元。占营收的91%，营业利润增长42.1%达2.28万亿日元，占丰田集团营业利润的76.25%；可以说是一个“正经八百”的汽车公司了。丰田归母净利润达2.85万亿日元，约合人民币1503.4亿元，营业利润率同比增长1.4个百分点达9.5%，领跑日系三家。
本田销量下滑最多，同比下降10.4%至407.4万辆。但营收反增10.5%达14.55亿日元，约合人民币7675亿元。其中汽车业务营收9.15亿元，占比63%，仅增长1.3%，不及整体营收增速。
相比之下，本田摩托车业务、金融业务表现亮眼。2021财年，摩托车销售1702.7万辆，同比增长12.5%。销售收入2.19万亿日元，同比增长22.3%。营业利润3114亿日元。而汽车业务营业利润仅为2362亿日元，金融服务营收2.82万亿日元，同比增长12.6%；营业利润同比下滑6.7%达3330亿日元。
贡献了63%营收的汽车业务仅贡献了27%的营业利润。而摩托车、金融业务分别贡献了36%、38%的营业利润。但本田也在财报中解释称，加上与汽车销售相关的金融服务业务的营业利润，汽车业务的预计营业利润为5572亿日元，说明汽车依然是第一大利润支柱。
营收、利润规模最小的日产销量表现不俗，2021财年销量同比下滑4.3%至387.6万辆，仅比本田少19.8万辆。日产营收同比增长7.1%达8.51万亿日元，约合人民币4443亿元。其中汽车业务营收7.48万亿日元，占比88%。但亏损1550.59亿日元，同比收窄182%。金融业务营收10.03万亿日元，利润增长40%达748.24亿元，贡献了日产的全部利润。
纵观日系三强的财务表现，可见对本田及日产来说，由买车带来的金融业务成为企业的重要利润来源。此外，三者纷纷提及在成本控制方面的努力，并在财报材料中明确阐述影响利润的细节。
以丰田为例，汇率影响、营销促进市场规模扩大、金融服务等增加了利润，销售成本、劳动力成本、折旧成本及研发开支等，导致了利润的缩减，正负影响相互抵消后，实现2021财年营业利润2.99万亿日元。本田、日产财报中，也对这一过程有所说明。这样的阐述在欧美及中国企业的财报中并不常见，足见日企对成本控制的重视。
此外，丰田在财报电话会上表示，正不断打造长期畅销车型，比如雅力士、卡罗拉等，这也是过去6年间利润结构变化的原因。由小见大，这更是日系车企面对环境变化依然保持盈利的原因。丰田、本田、日产均有畅销多年的车型，如中国市场熟知的卡罗拉、CR-V、轩逸等，这正是汽车行业规模化效应的体现。
丰田全球领跑 中国为本田最大单一市场 日产欧洲表现更胜一筹
作为全球化车企，世界各主要市场的表现都对企业表现至关重要。纵观2021财年日系三强在全球各主要市场的表现，丰田全球领跑，本田中国下滑严重但依然是其最大单一市场。日产在华大幅下滑，在北美与本田也有10万辆的差距，但在欧洲表现相比本田略胜一筹。
在日本本土，2021财年汽车市场销量下滑9.5%，丰田与日本汽车市场几乎保持同样的降幅，销量下滑9.46%达192.4万辆，占日本市场45.6%的份额。本田下滑6.8%销售57.2万辆，占比13.6%，日产同比微降0.1%销售42.8万辆，占比10.2%，日系三强占日本市场份额近70%。
在北美市场，随着油价的上涨，混动车型受到更多欢迎。丰田更是凭借混动的销量历史性的超越通用成为2021年美国市场的销冠。财报说明会上，丰田也对混动在美国市场的销量表达了进一步的信心：“过去油价上涨时，混动车型的销量往往会上升。当前我们看到原油价格飙升，不仅在美国，而且在全球，我们可以预期到混合动力汽车的增长趋势，以及考虑到环境问题。我们认为丰田混合动力车型的销量会继续增长。”
本田则表示，美国市场与去年持平主要依赖轻型卡车的强劲表现。虽然销量同比下滑，但恢复的比市场大环境更快。美国市场在经济刺激措施下，也在逐步恢复。北美同样是日产的重点市场，2021财年在北美市场小幅下滑2.4%销售118.3万辆。日产表示其北美战略为“重塑质量”，日产在美国其最受欢迎的产品为中型SUV和皮卡。
在中国市场，日系三强同样表现优异。此前汽车咖啡馆通过对在华合资车企利润变化的统计发现，近五年来，美系德系随着销量的下滑利润空间受到挤压。而日系合资品牌中，广汽丰田销量、营收、净利一路上涨，产能利用率始终在100%以上。本田、日产虽然销量有所波动，但利润同样持续上涨。
具体到2021财年，丰田财报中未公布中国这一财年的具体销量，因此以中国市场2021年销量代替。丰田财报批露，2021财年中国合资公司的投资损益为2343亿日元，约合人民币123亿元。结合2021年广汽丰田114亿元的净利（丰田可获得57亿元），可估算一汽丰田大约可获得132亿元的营收。在华盈利能力甚至超越上汽大众。
本田2021财年在华销量下滑严重，但2021年东风本田、广汽本田净利依旧增长，XR-V表现良好，全年销售近19万辆。此外，今年本田e-N系列纯电动车也逐步上市，跟上了中国市场电动化步伐。
日产在华大幅下滑23.2%至138万辆，近年来日产销量、利润在华下滑趋势相比于两田更为明显。寄予厚望的e-Power表现平平，截止今年4月，轩逸e-Powe仅累计销售0.98万辆，相比于月均过万的轩逸来讲，这个销量怕是要让日产失望了。
在德系的大本营欧洲，丰田亦有一席之地。2021年欧洲汽车销售1175万辆，由于统计周期不同，仅用来估算大致份额。丰田2021财年销量同比增长6.05%达101.7万辆，约有9%的市场份额。而本田与日产在欧洲就相对表现平平。
通过对上述市场的分析可见，对全球化车企来讲，不确定性更多，外部环境更加复杂。面对还在持续的疫情、尚未缓解的供应链危机、俄乌冲突、物流成本上涨等因素，日系三强的2022财年预期都不太乐观。
2022财年，丰田预计丰田、雷克萨斯品牌累计产量970万辆，预计全球销售1070万辆，同比增长3.1%。营收增长5.16%至33万亿日元。但预计归母净利润下滑20.7%至2.26万亿日元。
本田预计2022财年，汽车销售同比增长3.1%至420万辆。营收增长11.7%至16.25万亿日元，归母净利小幅增长0.4%至7100亿日元，部分原因是使用权益法核算的投资利润份额增加。
日产预计2022财年，全球销量增长3.2%至400万辆，营收增长18.7%至10万亿日元，净利润同比下滑30.4%至1500亿日元。
日系三强纷纷预测2022财年，销量及营收将增长，但利润下降或仅小幅微增。甚至丰田、日产都预告了大幅的下降。可见精于成本管理的日企也顶不住了。但在动荡环境下，日系车企的韧性再次显现，单一畅销车型、精益化成本控制等等都能给同在探索中的中国车企一些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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